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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天殿下，请允许我以最高的敬意，感谢您赐予我一次新生。”
曹障的膝盖轻轻触地，他单膝下跪，头低得几乎触到了罗天天的脚。
有雄主的雌虫不能再信仰圣子，这是他能对罗天天做出的最为尊敬的礼仪。
“天天殿下，我为我之前对您的轻慢和无礼表示衷心的歉意。您为我所做的一切，是我此生难以偿还的恩情。”
曹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，他对罗天天做过什么，罗天天也许不清楚，但他自己却为之无比愧疚。
罗天天轻轻摇头，伸手想要扶起他，语气坚定而温和：“曹元帅，您之前救了任青，我帮您梳理精神海是为了报答您的恩情。您不用这样在意。”
曹障摇摇头：“我只是开了一枪，并不算救了任青，最多就是帮他保住了一只眼睛而已。”
但你的精神梳理治愈了我几十年的旧伤，这怎么能算是等价的回报？”
曹障看着罗天天，他脸上的神情早没有了治疗前的狂暴邪佞：
“虽然天天殿下有凌冽议员的全力支持，但任青即将离开军部，未来我会成为殿下在军部的支持者。如果您有任何能让我效劳的地方，我一定责无旁贷。”
罗天天连忙摆手：“您有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，我不需要……”
罗天天的话语突然顿住，是了，他并不需要来自曹障的帮助，但有一个人，他非常需要。
“那……曹元帅，您是否愿意，帮我救救江画老师？”
“江画……老师？”曹障显然不记得这个人。
“呃……”好恶劣啊，罗天天想起任青说过圣子只是权贵们的棋子那句话。弃子连名字都不会被权贵记住的吗？
“就是……下达友邦屠杀令的那位圣子。他现在在圣子学院教精神海梳理课，我能为您梳理到现在的程度，还是因为他的知识讲解非常到位的缘故。”
罗天天嗫嚅着开口，他摸不准这位曹障元帅的心理，不知道自己的请求能不能达成。
“是他……”曹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，他只知道事情出来之后，军部和圣廷进行过沟通，让当时下令的圣子承担了屠杀的后果，保住了他军部三巨头的地位。
至于那位圣子的名字，甚至都没有人跟他提过。
“当然可以，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。我当时的精神海濒临暴动，烦躁时下达了错误的命令。”曹障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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